工人上班时间打麻将,不料竟被农场主任当场抓住,可主任的反应令他们始料未及,接着玩啊,干活是干活,玩就是玩。
来,接着玩,我看看谁的手气好。
心理素质不好的工人起身就走,不料主任却顺势坐了下来。
但是,咱可说好了啊,麻将桌上没有大小啊,赢了拿走,收了正命,这里可没有什么主人呐,园丁什么的好不好?这是一部只有中国人才能看懂的电影,更是语言艺术和人情世故的完美结合。
在树华农场的一场新旧革命中,身为主任的丁务源虽不精通管理,却能凭借人情世故明哲保身。
故事虽发生在久远的抗战时期,却何尝不是当今社会的真实写照。
每日出门上班前,丁务员都会收拾得干净利落,两鬓抹上精致的发油,随后便是一套惯用的阿谀奉承,三太太农场的飞机飞鸭给您放到厨房了。
在确定能将台词甚至表情做到一丝不苟后,丁务元才提着礼物来到老板家中。
三太太装饰所用的芦苇花,童小姐心仪的毛笔颜料,丁武元借一件不差,悉数奉上。
当童小姐提起所用的钱财时,丁务元便是一句区区小事,何足挂齿。
牌局上,三太太有意提起过几天小少爷的生日宴会,深谙人心的丁务员又岂能不懂三太太的话中之意,当下便将操办宴会揽到自己身上,所需钱财更不用三太太有丝毫操心,话音刚落,便一脸无辜的放炮给了三太太,可凭借着高超排挤,愣是让一旁二人看不出丝毫破绽,此等连环攻势自然引得三太太欣喜万分,而此举所取得的效果也是立竿见影。
夜深人静之际,许老板忧心忡忡的提起了农场欠款,由于丁务源的经营不善,农场的账目已是连连亏损,这让农场的几位股东心生不满。
可当许老板提起更换主任人选时,却遭到三太太的极力反对,我替老外也问你,我想家是农人,你到了白钞票,你看你到来送我们,我还相信。
所以说,而此时的丁务元已是眉头紧紧,农场近期虽硕果累累,可他将盈利都花在了人情世故上,如今连工人的工资都成了问题,可处事圆滑的他很快心生一急,将低价购买的物资高价出售给工人,以此来抵扣那高昂的工资。
工人对此虽颇有微词,可他们平日都受了丁务园不少恩惠,即便心生不满,也只能就此作罢。
这天,工人趁其外出送礼时聚众赌博,不料竟被半路折返的丁务元当场抓住。
上班期间不务正业,本事职场大计,可丁务源不仅没有丝毫责罚,反而亲自上阵和工人打起了麻将。
在下级面前,他才真正显露起了高超。
牌挤仅是几局便已赢得盆满钵满,除了牌局输掉的钱外,工人们还偷偷献上了几张银票。
原来他们平日里将农场的猪菜撕下贩卖,而今见丁务员赢得兴起,才敢坦诚相告,老张啊,我不止一次的跟大家说过啊,就是我们这个农场,没有等级,全是朋友,没有主人,全是。
兄弟,既然咱们是一家人,我能在乎这点卖猪菜的钱吗?咱们说好了,从今以后,卖猪菜的钱归你们自己,屡屡不用上交,要得交。
丁务源虽亏空的是农场的物资,却再一次笼络了人心。
可对于指认钱财的农场股东来说,丁务源此举无异于自断前程。
许家小少爷的生日宴会上,洪老板有意的将桌上的茶水打翻,旁敲侧击的告诫丁务源要谨守本分。
而农场会计的一番话更是让丁务源感受到莫大危机。
由于许家小少爷的生日宴会开销极大,农场的账本已产生巨大亏空,若无法在老板查账时扭亏为盈,丁务源的主人身份定当朝不保夕。
正心急如焚思索对策之际,一个衣着光鲜的年轻人却突然造访,此人名为其妙斋。
见其气质独特,且随身携带行李,丁务源先入为主,将其认作四处采风的画家。
秦妙斋闻言顺势应下了这一身子,我叫秦妙斋,艺术家秦妙斋。
这个艺术家和金妙斋要一起喊出来,一分开,艺术家和我就都不存在了,一番装模作样的吹嘘后,秦妙斋表明要在农场常住酒年,甚至满脸高傲,谎称自己乃是民富二代。
丁务源闻言顿时喜形于色,在这燃眉关头,却迎来了一大财主,当即开出一年一万一次付清的租金要求。
秦妙斋虽身无分文,却装作毫不在意,装腔作势,愈发电报向父亲索取租金。
可一连数天下来,秦妙斋所承诺的租金却迟迟不见,甚至和工人打牌时,竟将袋中的花生米当作筹码,如此所为,自然令工人大为不满。
每当丁务元提起租金一事时,其妙斋却总是一再推脱,谎称箱中的蝴蝶标本随便卖出一便足以抵扣房间的一年租金。
见其信誓旦旦的模样,丁务元只好暂时作罢,可见其温和尔雅,出口成章。
秉着物尽其用的原则,丁务源欲让其陪着童小姐在农场一同游玩,其妙斋闻言毫不在意地允落了下来。
啊,这些太太和小姐们一天到晚大门不出,二门不迈,一般都没什么见识。
哎,等他们来了以后呢,我跟他们聊聊艺术,太好了,太好了,那我让瘦生啊,给你准备几件干净衣服。
在三太太和童小姐到访这天,秦妙斋穿的西装笔挺来到二人面前,一番滔滔不绝侃侃而谈之下,让三太太对她的富二代身份深信不疑,心性单纯的童小姐更是对其心生好感,两人在房中一同探讨诗词书法,谈及伤心过往时,童小姐不禁潸然泪下。
秦妙斋见此化身,情感大失,温柔体贴的抚慰着童小姐受伤的心灵。
在她的糖衣炮弹下,童小姐很快坠入爱河,甚至主动自掏腰包欲资助齐妙斋在农场开办画展,可仅凭童小姐的赞助却远远不够,齐妙斋竟找到李会计,欲从农场的公账上拨得一笔活动经费。
而今农场本就处于亏空,资金紧缺,负责财政的李会计自然一口回绝。
不料贼心不死的秦妙斋竟私下偷钱,丁务员得知后陷入了沉寂。
半个月时间的相处下来,他已察觉秦妙斋不过是身无分文的伪父二代,可丁务源却并未将其逐出农场,他深知童小姐如今对他爱的深入骨髓。
在人情世故和利益面前,丁武元再一次选择了前者。
在他的大力资助下,秦妙斋的画展如期举办,摆出一幅盛气凌人的大师风范,将农场的画像贬得一文不值。
画画的人根本就没有扎实的基本功,却像要学大师的手笔,还没有学会走就想跑,可笑至极。
见童小姐怒气冲冲,秦妙斋满脸错愕。
此时,三太太缓缓道出缘由,原来被她贬得一无是处的画像正是出自童小姐的手里。
秦妙斋闻言急忙追赶上前,见童小姐满脸阴沉,一言不发,秦妙斋却毫不在意,侃侃而谈,区区三言两语,便再度俘获了童小姐的芳心。
岂料,在画展的庆功宴上,几名宪兵却气势汹汹闯入房中,以汉奸罪将秦妙斋的朋友当场逮捕,此事让农场的名誉一落千丈。
许老板更是大发雷霆,丁务员的主任地位变得岌岌可危,就连一贯的上门送礼也被三太太拒之门外。
回到家的丁务员满脸落寞,可秦妙斋却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,一口咬定朋友是受到他人的诬陷。
丁务员闻言大发雷霆后,却很快稳住心神,凭其数年来积攒的人脉关系,无论走到何处都能丰衣足食,可如若他一旦失去了主人的身份,秦妙斋定然会被逐出农场,区区三言两语便将两人利益捆绑,秦妙斋即刻变换了一副姿态,怎么会有这样的不耻之徒啊?猛哥,这个农场是我们的,你放心,我定会帮你,绝对不会让他们得手。
老弟,其实我们是在保护艺术。
为了我们的艺术,我们要赴汤蹈火,两人以艺术为名,暂时统一了战线。
秦妙斋很快找到工人们大肆鼓吹,而丁武员平日施娱的小恩小惠再次展现出了巨大作用。
工人们上下一心,欲让新主任知难而退。
可秦妙斋的所作所为传到了童小姐耳中,和工人打牌竟用花生米当做筹码,朋友诬陷被抓却始终不闻不问,种种恶行让童小姐心灰意冷,通过信件表明要和秦妙斋一刀两断。
失去了最大靠山的秦妙斋顿时心急如焚,更加确定了要捍卫丁务元的决心。
直至夜幕降临,辛主任终于带着妻子来到农场中,此人名为尤大兴,乃是外出留学过来的农业博士,虽精明能干,却对人情世故一无所知。
丁务源见此,恭敬的上前作揖行礼,甚至备足酒水饭菜,为二人接风洗尘。
不料尤大兴对此不为所动,甚至不顾丁务员的脸面,当众表明往后禁止在主厅用餐,直至深夜。
由大兴在外巡视时,却见两名工人竟私自窃取农场的鸡蛋。
人的偷鸡摸狗,丁务源的充耳不闻,让一心实干的尤大兴勃然大怒,迫不及待欲接过农场的实际控制权。
可丁务源却始终心有不甘,欲书死一搏,前往重庆请求许老板收回诚意,索性以办公为由再三推迟。
双方再三协调下,互约在六天后交接农场的工作事宜。
临行之际,丁务源再次找到秦妙斋,而今新主任已察觉租金迟迟未到,若秦妙斋再不做出行动,不出半月他也将被赶出农场。
本来啊,想跟你共同的面对这个困难,帮你渡过这个难关,没想到重庆那边有急事,让我马上过去,我最担心的就是你一个人,身本理根,被他们赶走不可能,我秦妙斋绝对不是临阵脱逃的人,放交给我,我要和这帮恶势力斗争到底。
很快,丁务员便孤身起程。
前往重庆,而尤大兴也趁此时机对农场展开大刀阔斧的改革,严格规定工人的上下班时间,实时清点当日鸡蛋的产量,凡是亲力亲为指导工人的工作,在他的管理之下,农场一改往日常态,呈现出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。
而对屡教不改的工人,刘大兴更是毫不留情,欲将其开除。
农场一连串的改革令工人们怨声载道,秦妙斋趁机在一旁大肆鼓吹,欲令工人们从尤太太下手。
直至深夜,工人们提着鸡蛋找到尤太太,卑躬屈膝,表明家中难处,往常的小偷小摸实属迫不得已。
相比于外出留学的尤大兴,尤太太深知在当今社会,想要站稳脚跟,定免不了人情世故,于是将工人的鸡蛋收下后,来到尤大兴面前苦苦劝告,欲令其回心转意留下工人,不料竟遭到尤大兴斩钉截铁的反对。
对他而言,这些工人就如同未开花的虫子一般,是指只吃喝偷懒的低等生物。
唯有彻底清除腐朽贪污,才能让农场改头换面,扭亏为盈。
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,距离约定期限早已超过数人,丁务源却迟迟没有回到农。
秦妙斋每日躺在床上闭门不出,却始终逃不过由大兴的耳目,李会计更是毫不留情下达了逐客令。
而另一边,三太太对农场现状深表堪忧,他已得知当日就是童老板的举报,还让宪兵明目张胆到农场抓人。
而今,由大兴和李惠济都是童老板,身为大股东的许老板却是毫无实权,在三太太的好说歹说下,许老板心中也不免有了一丝担忧,思律在三后决定让丁务元留在农场担任副主任一职。
与此同时,丁务源终于一身狼藉的回到农场中。
原来数日前他在重庆喝酒周旋,在返回途中因筋疲力尽昏昏欲睡,不料竟一头栽进江中,漂泊了一天一夜才被岸边居民救起。
经历过生死一怒后,丁务源仿佛看透人生,人这一辈子,活着才是最重要的。
他已不想再和尤大兴明争暗斗,欲将主任一直拱手相让。
可居无定所的秦妙斋又岂会就此妥协?他早已做好了周全准备,欲以数日前由太太手下的鸡蛋为由,舞动工人们倒打一耙,诬陷由大兴以职务便利贪污农场鸡蛋。
在利益面前,工人们群起激昂。
刘大兴门前破口大骂,幡然醒悟的尤太太心中无比落寞,可她不愿灰头土脸的离开农场,于是卑躬屈膝欲请丁务源出手相助。
丁务源深知这是夺回身份的绝佳时机,索性顺势而为,让尤大兴以病为由交出主任一职,待一切风平浪静后再名正言顺地离开农场。
尤太太虽万般不甘,答应了下来,不料当其回到房中时,却见由大兴早已收拾好了席面,农场的腐朽已让他看不到丝毫光明,曾经的一枪壮志此刻已尽数消散,两人趁着夜色就此离开了农场。
丁园的主人位置在无人可以撼动,庆功宴上众人欢聚一堂,而今的他已查明了秦妙斋的来由。
原来两月前,一名吴教授受国家指派前来树华农场调唁,而秦妙斋便是吴教授的护卫随行,可由于他的看管不当,竟让吴教授在江边离奇失踪。
这事跟我没关系,老弟你别担心,就是有关系也没关系啊,老哥。
老本人有变,丁务源虽表面答应替其隐瞒此事,可隔日一队宪兵便来到农场,将秦妙斋当场抓走。
很快,丁务源便一万五的价将秦妙斋的房间出售给了一名铺商,得以于由大兴的先前改革,农场的产出连涨数倍,可在丁务源的管理下,农场的账目却始终不见盈利。
影片改编自老舍先生的同名小说,丁武元虽八面玲珑,却不精通管理,尤大兴虽精明能干,却终究拜倒在人情世故之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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